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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一个脑壳被打碎的昔日画画的算是旧友吧!哪怕是后来因生活事业上的歧见而渐行渐远,但我心中仍将它算作我专业上昔日的旧友来看待。
他的尸体远远低低的映入我的视线,警务人员密密麻麻地将我们当作不相干的局外人隔在外面,在检查现场和证物,测查可用做蛛丝马迹的证据,他完全浸泡在血泊之中,被盛在一个深小的木匣子里。旁边的地上、笔记本上被检查出来的可用做线索的一些名单和奇怪的标记。名单上记着一些他生前联系最紧密地一些人的名字,大约有八九个不超过十个人的名单。名单被制成了表格,表格后面有红色的“对勾”和“圆圈”的含义。朦朦胧胧是死去的人。做此记录的主人是欲要量化这七、八、九个人对他的帮助与不义,这八九个人不管怎样,不管好恨应该是对他生活有深刻及无所不在影响的人;觑紧了眼睛,扫描了半晌——透过督办的警察与我一样同样围观的人看来,还好。也遗憾也释然地发现大抵没有我的姓名的出现与记录。那当然我们已大致八九年没有说过话,见面也只有擦肩而过的一两次了。
郭姓同学的倒在血泊中,死于非命也是早在预料中或说总是冥冥中有所预感中的了。
郭姓同学的笔记本和名册上记录着自己专业上的进退步的记录和一些惯常的但也不是令人认真聪明,专业的一些得失和如何做调整的记录。同样也有一些在私人事务方面,财务上面的一些爱恨情仇的记录,瓜葛计较的记录,郭是一个城府颇深,并常有极大虚荣逐利倾向的现实野心家,放浪不羁,有刻毒的洞察力,但也有时优柔寡断但又不肖几刻钟定会快刀斩麻,做出决断。口才极好,往往可居于各种场合后的谈话中心,锋芒浪尖,阴沉有力,浮躁,具袅雄气息。
10.17.06 联步